【燃晚】新生
*预警:水牢/拔指甲/生·子/高虐/善用退出
楚晚宁的眼前是一片昏黑。
一道铁/栏/杆泾渭分明地将他们隔开,宋秋桐坐在附有软垫的梨花木椅上,娉婷袅娜地斜靠着,好像眼前惨/剧不过是一场好戏。明眸流盼转向帝君最为宠爱的贵妃,轻言细语道:“楚妃妹妹以男子之身诞/孕/胎/儿,实在不知道是何方妖/邪,只怕留在陛下/身边,要给我/朝带来灾/难啊。”
周边宫人侍从胆颤心惊地听着皇后搬弄是非,甚至带着些敬佩地瞧着那牢/狱里紧/咬着牙,不肯显示出丝毫软弱的男人,本该平/坦/的腹却隆/起优美的弧度,踏仙君唯一的孩子从孱弱的母亲那儿汲取养分,努力地生长着,却并不能感知到刚毅的宗师正在遭受何等酷/刑。
他的双臂被束缚住,钳子将修建得齐整漂亮的指甲逐一剥/落,超乎寻常耐受范围的痛/苦蔓延开来。这水/牢本就算不得多么干净,可现在血/腥气息简直到了让人窒/息的程度,只消看停留片刻都差不多要做半/宿的噩/梦。
里面受/刑的人紧闭着双眼,眉头紧缩,冷/汗顺着脊/背/滑落。现在痛楚不仅是来源于指尖,原来那胎儿好像也感受到外界的不安宁,有些活动的迹象。楚晚宁下意识地用手去护,血也顺着白衣上仅存不多的干净部分逐渐散开来。
宋秋桐看着他的动作,眸色更为暗沉下去,素日里故作温婉的声音逐渐失控,尖锐得仿佛扎在楚晚宁指尖的荆棘:“楚妃事到如今还要护着肚/子里的小妖怪?没关系,你们母/子俩自会在黄/泉之下相见。”
听闻对方要伤自己的孩子,楚晚宁的神识瞬间清明许多,完全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在这等场景下亮出最后一张底牌。拼着最后一丝气力,曾经第一宗师近乎是吼出:“九歌,召来!”
强忍着疼痛,琴弦被带/血的指尖/拨/动,奏出的不再是仙乐渺渺,而是飓风席卷起的狂澜。世人都道,楚宗师所持的九歌本该是主疗愈的神武,这会儿却随着主人意念摇身一变,成了杀/戮的根源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声音也逐渐微弱了,满地都是横倒的尸/首,在混乱之中甚至分别不出那些死/者的身份。皇后,宫人,守卫,在无差别的攻击之下,竟是无一幸存,只有那被锁在牢/狱里的囚徒还勉强睁着双眼,九歌已经融回骨血,却也是危在旦夕。
踏仙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他没有想过,自己离开死生之巅不过几日,竟然会发生那么多的变故。楚晚宁支撑不住地跪坐下去,血在浑水里泛起腐臭,看到他的时候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可那眼神却像是游走于太虚之中,无边际的暗色里,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也彻底熄灭。
“晚宁,楚晚宁——”
是墨燃在呼唤他,然而意识逐渐混沌下去,他倾尽全力以生命相拼,不过是堪堪地将一丝生机留给这孩子罢了,救赎却永远不属于他。
“陌刀,快……”他气若游丝,好像恢复了些许语言功能,说罢指着自己的腹部。孩子将近有九月,若是这会儿就来到这世上恐怕会先/天/不足,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。
在阴寒的牢/狱里,皮/肤/泛/皱的婴儿发出响亮的啼哭,好像是畏惧未知的漫漫前路。他的父亲将他亲手带到这世上,交给身后侍从放入襁褓里,却不再有力气回头看一眼。
他的陌刀沾着师尊的,仇敌的,他孩子的母亲的血,然后脱力地咣当摔落在地上。良久,帝君才抱起那具不再有气息的尸/首。
“晚宁,我们回家。”
end.
@于云 的点梗,请查收!!因为写水牢的太太很多所以我不知道会不会撞梗/但应该不会有人下那么狠的手吧/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……
求评论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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